太陽花學運至今已經屆滿半個月,凱道遊行和平落幕之後,學生仍未從立院撤出。學生代表林飛帆歷經多次修正之後,最後提出四項訴求:退回服貿協議、制定兩岸監督條例、先立法再審查、召開公民憲政會議,若政府不能同意這四項訴求,則將持續占領國會。該訴求主要是希望未來在面對中國時,不論是談貿易協定或者是外交協商,都能有更進一步的法源得以援引;另一方面,更希望透過公民憲政會議討論目前憲政體制之危機。
學運領袖從「應然面」提出訴求,而馬政府則以「實然面」回應,應然與實然之間本來就有取捨的空間,重點是談判雙方如何找出平衡點。學運領袖林飛帆批評馬政府以虛回應、不給確實承諾,但事實上馬政府在這次斡旋上倒是做得相當漂亮。政府一方面堅持服貿不能退回,另一方面則決議逐條審查服貿同時召開公民憲政會議或國是會議,留底線、留空間;學運核心成員對此態度強硬,目前看不到讓步的傾向,下了一手險棋。我認為馬政府反應雖慢,但此次應對已經在應然跟實然之間取得平衡,只要執政黨與在野黨順利逐條審查、公民憲政會議順利召開,絕大多數人民並非不能接受;如果學運成員把話說死、把事做絕,完全不留談判的空間與餘地,已經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非法佔領國會是個久戰不利的戰術,時間越久反對聲浪就會越強;更何況,從憲政基礎看來,不論學運成員們多自以為自己代表了「人民」,其對抗的終究是民主機制下人民直選出的總統與立院。假設學運領袖不願鬆口,那麼接下來只能賭政府無法順利逐條審查或者公民憲政會議失敗,賭贏了則師出有名,賭輸了則將狼狽退出國會。
太陽花學運:政治統獨之爭、經濟左右之爭、社會世代之爭
我始終認為太陽花學運之所以能引發如此大的社會回應,是因為其層次早就超越服貿的程序問題;可惜的是,學運領袖雖然提出了一些建言,但卻始終停留「服貿程序」實在是太低。服貿議題只是導火線,真正的火藥庫則是:政治上的統獨之爭、經濟上的左右派之爭以及社會上的世代之爭。
統獨問題是最顯而易見的觀察角度,世界主流媒體大都認為服貿爭議的主因為「台灣人民反對政府過度傾中」。台灣人逃避面對統獨問題已經逃避了十餘年,最大的盲點在於:越來越多人認知到中國與台灣此消彼長的趨勢,理性上知道長期難逃統一,情感上卻無法放棄獨立。我原本相當期待這次學運的主軸能放在統獨議題,逼迫所有台灣人民以及政府表態,維持現狀都是獨立的一種型式,先確立國家的政治上走向之後,再開始規畫策略並在各種議題上做出取捨。可惜的是,雖然外國人看太陽花學運都認為這是一個統獨路線的衝突,但學運領袖以及台灣人民還是輕巧地迴避了這問題。
近幾年來世界性的貧富差距擴大,助長了各國左派勢力崛起──太陽花學運當然也是這波浪潮下的產物。台灣對中國或者對其他國家開放,其實都會進一步拉大貧富差距,這幾乎是無庸置疑。台灣有沒有辦法選擇不加入?以台灣的市場規模以及經濟模式而言,鎖國是種最快的自爆方式。以目前台灣平均賦稅只有12%、國民兩黨又都是右派政黨而言,不管未來跟多少國家簽定FTA,幾乎已經確定不可能透過政府執行效果顯著的重新分配。儘管近幾年的社會運動已經頗有左派抬頭的氣氛,但卻依然沒成為這次學運的主軸。
我在〈親愛的嬰兒潮世代,請祝福,但切莫道歉〉探討世代衝突的背景,論述了目前台灣兩個主流世代如何在不同成長環境下,形塑成不同的思考模式與邏輯。我認為,統獨與左右派的爭論仍方興未艾,太陽花學運則又正式掀開這場戰後嬰兒潮世代V.S.後1976世代的戰爭。這次太陽花學運的主要參與者其實並非只有學生,而是20歲到35歲的年輕人,也就是後1976世代;而50歲到65歲的戰後嬰兒潮世代雖然也對服貿的程序瑕疵不滿,卻無法接受太陽花學運長時間佔據國會影響議程。
戰後嬰兒潮世代早年經歷過真正的極權政治,對於這一世代的人而言,自由的政治與繁榮的經濟都是他們努力爭取來的結果。為什麼戰後嬰兒潮世代強調「競爭」?因為競爭是他們獲得成功的方式。為什麼戰後嬰兒潮世代強調「法治」?因為這是他們制訂出來的律法。有位戰後嬰兒潮世代的長輩甚至露骨地說:「如果現在的政府真的像這些學生說得這麼專制霸道,怎麼可能任憑學生占領國會這麼多天?」但對於後1976世代而言,看到的是兩次政黨輪替的過程中,國民黨與民進黨兩黨都以黨綁政,讓所有法定的監督機制淪落為政黨鬥爭的工具。是的,人民擁有投票權,但卻沒有相對應的罷免權、創制權與複決權,以至於人民直選出的政府並非依循人民意志運作,反而是依照政黨意志運行。即使是立法委員,在政黨動員令之下仍得乖乖屈從。對於後1976世代這年輕一輩而言,戰後嬰兒潮世代創造制度不可信任、執行制度的政府與立委也都不可信任──這才是太陽花學運的真正面貌。
世代之間的信任危機
「不信任」絕對是這次學運的核心關鍵字。後1976世代不信任中國政府,也不信任中華民國政府。學生口中的憲政問題與財團問題,不僅是人民對制度的不信任,更是對這些居其位不謀其政的執行者的不信任。或許林飛帆與陳為廷等年輕的學運領袖們都不知道,自己發動的其實是一場後1976世代針對嬰兒潮世代的鬥爭。我始終認為台灣的問題早就不是制度,讓德國人來實行台灣的這套運作系統也一樣可以步上正軌,真正的問題是人,是這群掌握著資源與權力的戰後嬰兒潮世代。
過去的台灣是個中高度信任的社會,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威權時代資訊不透明,但另一方面,過去的政府官僚與創業家也的確具有質樸而自律的專業精神。雖然當時的制度並不如現在這麼開放完整,但彼此互信的社會氣氛卻能充分彌補制度不完善之處。我們應該質問戰後嬰兒潮世代,為什麼在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之後,卻每每展現出讓所有人民都無法信任的行為?而戰後嬰兒潮世代中自律自愛的政經菁英們,當你們看到自己同輩者失序時,又為何總是沉默輕放?社會信任極難建立卻又極易破碎,未來該如何在社會信任低落的情況下讓國家運作恢復效率,是個非常沉重的議題。然而,這已經不是戰後嬰兒潮世代該解決的困境,而是新世代該突破的瓶頸。
我們樂見後1976世代的青年們更加積極地提升社會影響力,例如創業、立黨,用富有創意而和平的手段適時汰換掉太多早該被淘汰的父執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下一代必須超越上一代社會才能不斷進步,讓戰後嬰兒潮世代功成身退是我們後1976世代的責任與義務。戰後嬰兒潮世代必須理解,無理性地壓抑年輕人的選擇與自由,終究會帶來強大的反彈;後1976世代也必須理解,與其責怪環境的困窘倒不如從自己改變開始做起。這場同時混雜著政治、經濟與社會議題的世代戰爭,很可能會成為未來數年台灣發展的主軸。是福,是禍,亦或者福禍相依,我們的命運還沒有定論。
此刻覺醒,一切變革才正要開始。
學運領袖從「應然面」提出訴求,而馬政府則以「實然面」回應,應然與實然之間本來就有取捨的空間,重點是談判雙方如何找出平衡點。學運領袖林飛帆批評馬政府以虛回應、不給確實承諾,但事實上馬政府在這次斡旋上倒是做得相當漂亮。政府一方面堅持服貿不能退回,另一方面則決議逐條審查服貿同時召開公民憲政會議或國是會議,留底線、留空間;學運核心成員對此態度強硬,目前看不到讓步的傾向,下了一手險棋。我認為馬政府反應雖慢,但此次應對已經在應然跟實然之間取得平衡,只要執政黨與在野黨順利逐條審查、公民憲政會議順利召開,絕大多數人民並非不能接受;如果學運成員把話說死、把事做絕,完全不留談判的空間與餘地,已經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非法佔領國會是個久戰不利的戰術,時間越久反對聲浪就會越強;更何況,從憲政基礎看來,不論學運成員們多自以為自己代表了「人民」,其對抗的終究是民主機制下人民直選出的總統與立院。假設學運領袖不願鬆口,那麼接下來只能賭政府無法順利逐條審查或者公民憲政會議失敗,賭贏了則師出有名,賭輸了則將狼狽退出國會。
太陽花學運:政治統獨之爭、經濟左右之爭、社會世代之爭
我始終認為太陽花學運之所以能引發如此大的社會回應,是因為其層次早就超越服貿的程序問題;可惜的是,學運領袖雖然提出了一些建言,但卻始終停留「服貿程序」實在是太低。服貿議題只是導火線,真正的火藥庫則是:政治上的統獨之爭、經濟上的左右派之爭以及社會上的世代之爭。
統獨問題是最顯而易見的觀察角度,世界主流媒體大都認為服貿爭議的主因為「台灣人民反對政府過度傾中」。台灣人逃避面對統獨問題已經逃避了十餘年,最大的盲點在於:越來越多人認知到中國與台灣此消彼長的趨勢,理性上知道長期難逃統一,情感上卻無法放棄獨立。我原本相當期待這次學運的主軸能放在統獨議題,逼迫所有台灣人民以及政府表態,維持現狀都是獨立的一種型式,先確立國家的政治上走向之後,再開始規畫策略並在各種議題上做出取捨。可惜的是,雖然外國人看太陽花學運都認為這是一個統獨路線的衝突,但學運領袖以及台灣人民還是輕巧地迴避了這問題。
近幾年來世界性的貧富差距擴大,助長了各國左派勢力崛起──太陽花學運當然也是這波浪潮下的產物。台灣對中國或者對其他國家開放,其實都會進一步拉大貧富差距,這幾乎是無庸置疑。台灣有沒有辦法選擇不加入?以台灣的市場規模以及經濟模式而言,鎖國是種最快的自爆方式。以目前台灣平均賦稅只有12%、國民兩黨又都是右派政黨而言,不管未來跟多少國家簽定FTA,幾乎已經確定不可能透過政府執行效果顯著的重新分配。儘管近幾年的社會運動已經頗有左派抬頭的氣氛,但卻依然沒成為這次學運的主軸。
我在〈親愛的嬰兒潮世代,請祝福,但切莫道歉〉探討世代衝突的背景,論述了目前台灣兩個主流世代如何在不同成長環境下,形塑成不同的思考模式與邏輯。我認為,統獨與左右派的爭論仍方興未艾,太陽花學運則又正式掀開這場戰後嬰兒潮世代V.S.後1976世代的戰爭。這次太陽花學運的主要參與者其實並非只有學生,而是20歲到35歲的年輕人,也就是後1976世代;而50歲到65歲的戰後嬰兒潮世代雖然也對服貿的程序瑕疵不滿,卻無法接受太陽花學運長時間佔據國會影響議程。
戰後嬰兒潮世代早年經歷過真正的極權政治,對於這一世代的人而言,自由的政治與繁榮的經濟都是他們努力爭取來的結果。為什麼戰後嬰兒潮世代強調「競爭」?因為競爭是他們獲得成功的方式。為什麼戰後嬰兒潮世代強調「法治」?因為這是他們制訂出來的律法。有位戰後嬰兒潮世代的長輩甚至露骨地說:「如果現在的政府真的像這些學生說得這麼專制霸道,怎麼可能任憑學生占領國會這麼多天?」但對於後1976世代而言,看到的是兩次政黨輪替的過程中,國民黨與民進黨兩黨都以黨綁政,讓所有法定的監督機制淪落為政黨鬥爭的工具。是的,人民擁有投票權,但卻沒有相對應的罷免權、創制權與複決權,以至於人民直選出的政府並非依循人民意志運作,反而是依照政黨意志運行。即使是立法委員,在政黨動員令之下仍得乖乖屈從。對於後1976世代這年輕一輩而言,戰後嬰兒潮世代創造制度不可信任、執行制度的政府與立委也都不可信任──這才是太陽花學運的真正面貌。
世代之間的信任危機
「不信任」絕對是這次學運的核心關鍵字。後1976世代不信任中國政府,也不信任中華民國政府。學生口中的憲政問題與財團問題,不僅是人民對制度的不信任,更是對這些居其位不謀其政的執行者的不信任。或許林飛帆與陳為廷等年輕的學運領袖們都不知道,自己發動的其實是一場後1976世代針對嬰兒潮世代的鬥爭。我始終認為台灣的問題早就不是制度,讓德國人來實行台灣的這套運作系統也一樣可以步上正軌,真正的問題是人,是這群掌握著資源與權力的戰後嬰兒潮世代。
過去的台灣是個中高度信任的社會,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威權時代資訊不透明,但另一方面,過去的政府官僚與創業家也的確具有質樸而自律的專業精神。雖然當時的制度並不如現在這麼開放完整,但彼此互信的社會氣氛卻能充分彌補制度不完善之處。我們應該質問戰後嬰兒潮世代,為什麼在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之後,卻每每展現出讓所有人民都無法信任的行為?而戰後嬰兒潮世代中自律自愛的政經菁英們,當你們看到自己同輩者失序時,又為何總是沉默輕放?社會信任極難建立卻又極易破碎,未來該如何在社會信任低落的情況下讓國家運作恢復效率,是個非常沉重的議題。然而,這已經不是戰後嬰兒潮世代該解決的困境,而是新世代該突破的瓶頸。
我們樂見後1976世代的青年們更加積極地提升社會影響力,例如創業、立黨,用富有創意而和平的手段適時汰換掉太多早該被淘汰的父執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下一代必須超越上一代社會才能不斷進步,讓戰後嬰兒潮世代功成身退是我們後1976世代的責任與義務。戰後嬰兒潮世代必須理解,無理性地壓抑年輕人的選擇與自由,終究會帶來強大的反彈;後1976世代也必須理解,與其責怪環境的困窘倒不如從自己改變開始做起。這場同時混雜著政治、經濟與社會議題的世代戰爭,很可能會成為未來數年台灣發展的主軸。是福,是禍,亦或者福禍相依,我們的命運還沒有定論。
此刻覺醒,一切變革才正要開始。
延伸閱讀
支持服貿與反服貿(服務貿易)
回覆刪除原則上:我們現在像一個封閉的地方(台灣),有大企業和中小企業,因為關在一個密封的環境上,一直生存在我們的周遭像(這些財團、大企業!有能力早就可以自己去投資中國了!)像富士康郭台銘. 旺旺蔡衍明. 頂新魏家
為什麼?還要台灣政府幫著他們簽服貿合約呢?
因為,可以用國家的力量保護他們!
他們想逃稅,不想繳稅!就等著被中國欺負(新光百貨吳家、遠東徐家都有被坑的案例)
這些財團、大企業有本事的,早離開台灣了!
留下來的,本來就是在吸台灣的血!
加他的稅,他絕不會離開台灣的!
加他們的稅是剛剛好的!
而且他們也會繳,而且是非繳不可!
加稅是加國內的稅,不是加對方的稅!
而且是說利得稅(賺了才繳)!不是增加成本的貨物稅!
大家只要談到加稅就緊張!
除了為反對而反對,完全沒有提出改進的方向及方法!
第一,服貿法!當然完全是圖利大財團的法律!
對中小企業,本來就亳無利處可言!
從WTO的加入,就是在圖利財團!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台灣與任何大國家,進行貿易談判,本來就是在為大財團鋪路!
台灣的中小企業,一向都只能選擇被犧牲!只能選擇被犧牲!
中小企業根本就很難走入國際市場!
20年前還有點機會,現在是完全不可能了!
所以,最正確的做法是,提高這些大財團的負稅(取消二稅合一;增加所得稅級數要有45%、50%的;甚至於增加對中國投資的特別稅)!
同時,通過服貿法!讓這群本來就是在吸台灣的血財團到中國去拚命賺錢!
這樣台灣的弱勢族群如中小企業,才能得到真正的保障!(不是一直吸勞工的22K,讓台灣沉淪)
從稅務手段進行改革,讓社會更正義!
因為,當他們搶到肉時,他們就會如同,這群大財團一樣,拚命的吃,絕不留給老百姓的!
想要讓稅法變合理去立法,反而受阻,很簡單學一下,林飛帆加上各位英勇的學生們占下立法院,
立委是我們人民的公僕,人民是國家的主人翁 (沒有主人在聽僕人的話)
支 持 麻 煩 分 享 一 下 或 按 個 贊
完全不認同是世代信任的問題。
回覆刪除原因:能解釋這次330遊行,不能解釋之前好幾次前的集會,更不能解釋何以口號由拆政府到和平理性的轉變。
更可能的原因是一般人相信了參與遊行=關心民主。每次召喚群眾中都會不斷出現「不行動=認同獨裁」。遊行結束後都會出現「民主的勝利」。這都造成了人們去參與的壓力。人們最終為了參與只好去認同議題。為了減輕群眾認同的壓力,所以每次的議題都要從原生的議題不斷的拉高到反獨裁反暴政等等的高抽象議題。
當然,這是分析參與群眾的動機,至於那些「高層們」打的如意算盤……。
好文章!個人滿能認同這幾個問題的分析
回覆刪除看不懂,所以 asd 認為參與太陽花學運的學生和社會人士都是因為同儕壓力嗎?那未免太過於低估他們的獨立思考和批判能力。
回覆刪除之前幾次社運,都是有特定的批判目標和導火線,這也一樣,只是因為導火線之議題涉及台灣整體政經結構,所以才能夠呼喚出這麼多支持者。
從拆政府(什麼時候真的要開怪手來拆了?)到和平理性,因為年輕世代雖然想改變現況,卻也不願暴力相向,
況且台灣雖然執法不嚴,但畢竟全體人民都是受過公民教育也大多遵守最基本的社會規範,以理性呼籲最能得到認同。
今天學生霸佔議會已經被罵到臭頭了,如果莽撞採取邱毅式的衝撞或是像中東青年丟汽油彈,只會被視為激進份子甚至瘋子。
您本身的認同壓力我並不清楚,但請不要污衊別人的智慧和判斷力。
基本上,同意兩個世代確認有所隔閡,因為時代劇變下,時空背景差很大,所造成,也認同我們憲政體制上確實有其缺失。但不太認同我們太過樂觀的要求在一夕之間,要完成這個的變革,在國家政治發展上,求穩定的重要性遠遠重於創新改革。過於激進的變革,最後帶來的往往是災難。尤其是需要長期淬煉的群眾智慧。 以我的觀察而言,台灣人民對民主法治的認識仍有待進一步擴展,台灣人遠比外國熱愛政治議題,對其焦點往往著重於批鬥,主流媒體又不具有專業深入的政策探討,失去其第四監督功能,這是媒體的不求長進,但就市場需求來看又何嘗不是台灣人民對公民對政治流於娛樂。在民智不開,公民對政治只有激情沒有熱忱的審思,那就容易被操弄而失之於民粹。民粹往往流於破壞,但欠缺創立完善法典的積極性。 所帶來的往往不是更民主的社會,反而是由這類民粹主義領袖以自我意識之延伸訂下自認的「正義」,化為極權統治的種子。
回覆刪除我也非常樂見青年們更加積極地提升社會影響力。 但由這次風潮來看他們被影響的成分更大, 或被利用了(當然我不願相信)。 站在火線上的青年們有多少人能具備理性或耐心能看完這類的的分析文章?有心地狹隘胸懷恨意的學者專家們重口味的文章加上媒體血腥煽情的報導塑造出他們英雄夢的幻覺外,我不相信這裡面沒有見不得人的政治利用。 不要說是一個國中生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40401/371327/, 你相信有多少Teenagers能擺脫上述的影響而獨立思考?再舉一例, 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tw/liveNews/news.php?no=977108&type=%E6%94%BF%E6%B2%BB 先看看媒體的標題仔細細看看所有的留言回應, 最後耐心讀一遍原文 http://www.economist.com/news/asia/21599812-ambitions-ma-ying-jeou-taiwans-president-collide-popular-suspicion-china 應該不難發現媒體如和僅憑著斷章取義的標題就輕易的就愚弄了讀者。 而從回應的讀者身份來看幾乎囊括了國內知名大專院校。 我不相信這些人都不懂英文, 但我確信很多人不要說是去分析思考,就 連去了解真相的念頭都不存在。所以可惜了你的文章。
回覆刪除在第二段提到,政府已回應,林飛帆應尋求平衡。這點感到相當不認同。認真去看,你可以發現馬總統僅是「換句話說」,他說逐條審查,但在沒有監督條例,如何審查,只是流於形式;再者,你可以看到馬總統所提出的監督條例,同樣毫無實質意義,國會無法''主動''參與協商、討論的權力;最後,馬總統準備朝開''經貿''國是會議,依舊以經濟角度看待服貿議題。
回覆刪除很顯然的政府刻意誤解學運訴求。政府究竟退讓什麼了?
有點必須要更正,這次學運也有將"統獨議題"放在訴求中,就是先立法審查的兩岸監督管理條例。
回覆刪除在兩岸交流中目前的法源依據是《兩岸關係人民條例》,即《臺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但這無法對於兩岸任何形式往來的合作提供任何法源依據,包含合作模式與審議修訂等,因此兩岸監督管理條例就是讓國會與公民團體進入審議,讓兩岸關係正常化與法制化。將兩岸關係正式納入法制程序,具文以對,而不是依據默契或私相受授進行交流。換言之,這已經是正式將兩岸任何形式交流公開,進入民主程序,過往的九二共識基礎下的交流都將有所改變。
最後,雖然學運能量達前所未有高峰,但想將上個世代遺留下的沉屙一次解決是不可能的!
只得由公民憲政會議,先行檢討五院與總統權力化分,制衡目前總統五院權力握在手的最大問題先,
君不見現今五院運作都受到操弄,等五院皆運作獨立後,其它問題才能一一著手解決。
我認同統獨、經濟政策取向、世代背景的差異是這次太陽花運動帶出來不可忽視的主題,是很值得探討的切入點,因為這牽涉到價值觀的差異。若換個角度看,我認為這是不同價值觀之間對話的契機,可以為台灣社會帶來匯流與共識的機會,這是一個「有機」的過程,所以新的共識和新的可能性隨著眾人加入和探討一直在演變。這是一個動態流動、共同創造的過程。試圖用兩極對立之爭的概念去詮釋,雖然可以清晰地呈現「分析」,反而看不見這場運動的精髓。甚至,這場運動到現在,已經運動到我們整個社會很多層面的主題了。從一開始服貿究竟怎麼定位,到台灣缺乏國對國條約審議機制的探討;從學生進入立法院是否正義,到審視台灣三權分立制度為何失靈;之前修改的選舉制度,總統和立委同時選,救世主效應如何造成政黨的內部效應,並且反映在國事決策之上;經濟與幸福的平衡,實質上涉及不同的價值觀焦點等等等等。就不用說現場的公民教室、網路文章針對服貿衝擊的每個面向所帶來的各領域探討。而當不同世代討論相同的議題,所需要面對情緒、信念、經驗的差異,與其說是爭執吧,不如說是粒子撞擊誕生新的物質,雖然過程有點難受。當然,我想需要正視的也有我們是如何看待自己,看待台灣。藍綠,統獨,其實只是我們內心衝突的外在顯化,那也是這片土地歷史的軌跡。台灣早就是一個獨立而完整的個體,她有島國活力、彈性、善思的優點,也有經濟規模不夠大的短處。然而,小並不代表缺乏力量,因為整個時代的潮流已經從有形資源轉型到無形資產,不是說有形的土地、廠房、人力不再重要,而是未來有更多的可能性是透過獨立、創新的思考,誕生新的事業、商業模式。地處強國之側,不代表我們就需要依附誰取得好處,或者因為了解彼此的心態而相互利用,我們需要的是活出自己的獨立與完整,去看見我們所能為整個世界帶來的價值。這表示我們需要更認真地去檢視產業的現況,去認識歐洲、美洲、亞洲各國的動態,發展走向國際的策略。我覺得現在有非常多產業的探討很好,因為這讓我們更加認識我們自己。當自己內在清楚了,要和別人建立怎樣的合作共榮關係也會逐漸清楚。一些想法分享。 :)
回覆刪除new balance 官網
回覆刪除nb鞋
converse all star
new balance 996
new balance 574
all star 帆布鞋
new balance 999
new balance outlet
new balance慢跑鞋
new balance男鞋
new balance女鞋
紐巴倫
new balance 580
帆布鞋 converse
new balance 1400
converse特賣會
converse專賣店
converse高筒帆布鞋
converse迷彩款
converse皮質系列
converse陳冠希